第171章 领导是怎样练出来的

   下一封电报是燕京杜克大学的校长陈林发过来的，继去年（1882年）在山东、山西、河北、河南等地方，推广种植了40多万株苹果树之后，今年北方各地纷纷来人来电要求种植苹果树。

    共需要800多万株苹果树苗，春节过后不久即开始种植，询问陈承宇有没有这么多树苗？种这么大面积的水果到时销路有没有问题？

    终于尝到甜头了。1882年陈承宇在山东等地推广种植了差不多10万亩的苹果树。由于树苗有限，每家每户最多只能种植3亩，农户与美国杜克超市（实际是华商控制的五洲商会超市）签订了合约：所产苹果，全部由杜克超市回收，农户不得出售给其他人。

    由杜克超市派出技术员到田间指导技术。未产果期间，杜克超市提前预支每户每亩粮食20斤大米或是小麦、食油2斤。种三亩的每月有60斤粮食。产果之后以苹果偿还，没有利息。

    惠民政策还包括了在果园内间种经济作物：每亩种植50株苹果苗，果园中还有大片空地，杜克超市派出指术员，指导农户间种落花生、黄豆、绿豆等经济作物，所需要的肥料种子，由杜克超市供给，收获之后，果实除留种外，要全部按市价卖给杜克超市。

    一年过去了，合作农户的汗水没有白流。苹果没有收获，但是间种的经济作物都获得了丰收，农户把产品卖给杜克超市，扣除了化肥、种子之后，剩下的银子可以购买上千斤的粮食了（种植3亩的），还能有酒有肉开怀畅饮，好好过一个肥年。

    这就是1883年农户拥跃种植苹果树的原因。当地官府也看到了好处，至少平时交税拖三拖四、打死也交不出税的农户，现在痛快的把税交了。究其原因，是各农户成为了杜克超市的种植户，如果大量发展种植户，税费不是都来了？于是掀起了各地方种植苹果的热潮。

    当初陈承宇开始制订惠民计划的时候，陈林担心每月预支给农户的粮油会被当地的官吏贪墨。陈承宇说没事，山人自有妙计。不久，每月一批来自钦北大米产区、澳大利亚小麦产区的大米、小麦，由杜克超市的人直接交到农户手上，20斤一袋，米袋和油罐上都印着一行字：

    “本品专供杜克超市合作农户专用，任何人不得随意挪用。违者美国杜克超市必定追究到底。”

    这种以美国的名义，拉着虎皮做大旗的做法，确实有效，吓退了大多数的官史和村霸，但是陈承宇心里感到隐隐作痛，没办法，大清的官吏是什么样的，大家都知道。

    陈承宇给加州萨克拉门托市中国农场场长叶志发去电报，询问去年育有苹果苗？回电说有400多万株苹果苗。

    需求800多万株，实际只有400多万株。太悬殊了。

    陈承宇考虑了一会，回电给陈林：每亩种植苹果树由原来的50株，改为25株，缺少的明年再补种；重点在抓好间种的经济作物，这是农户最短时间内摆脱温饱的捷径；

    并且鼓励农户种植梨子，梨子将列入杜克超市的采购计划中，叮嘱农业技术服务中心，应选取当地的优良品种种植，例如鸭梨、雪梨、水晶梨、香梨、青梨等品种。

    下来需要批阅的电报来自巴西铁路铁道的老总黄家庆，电报说有多个华人聚居区提意见：聚居区超市里的食品应该增加新品种，例如金枪鱼等海鲜。

    好事啊，有钱了，懂得生活质量要提高了。这时候巴西铁路、铁矿、炼铁、炼钢等企业，铁路两边10公里范围内种植咖啡油棕果的从业华工已超过20多万人，加上他们的家属，已超过50万人。如果加上图巴朗煤矿和种植咖啡人员；亚马逊河流域的橡胶基地、木器厂、可可生产基地华人，已经接近200万华人。还没有算西非各国的华人。

    陈承宇于是发电报给合浦五洲商会：巴西等企业生活水平已显著提高，此地的超市出售产品应参照欧美标准配货。

    给黄家庆回电：已责令超市整改，不日超市将按欧美标准配货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待批电报来自南非的香格里拉城，总指挥陈焕然报喜：种植的香叶天竺葵已经蒸馏出第一批产品，按照不同的香型，分高、中、低三级灌装入瓶，目前日产量达到10多万瓶。陈承宇看到陈焕然的语气，其实是有些担心销路问题。

    ……